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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十月底的布达佩斯夜间气温只有个位数，可程萧却为了上镜好看，只穿了件很单薄的针织衫，肩头在夜风中轻轻发颤，他下意识往前半步，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些许吹来的寒风：“要不要拿件外套给你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暂时不需要！因为比起冷不冷，我觉得这个时候.”程萧的眼睛里倒映着沿岸绚丽璀璨的风景，此刻似乎亮成了一对永不熄灭的黄金瞳，她突然掏出手机，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，然后一脸兴奋地笑着说道：“必须配上打雷姐的《YoungAndBeautiful》才有感觉！你觉得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熟悉的前奏响起的瞬间，沈倦看着她随着旋律轻轻晃动的身影，忍不住轻笑出声，他伸手将程萧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她耳后，“这么冷的天，还想着营造气氛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氛围感是非常重要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充满纸醉金迷感的悠扬旋律裹着河风轻柔地漫开，程萧倚着栏杆，望着在粼粼波光里沉浮的倒影：“而且听着这首歌，看着眼前让人惊艳的景色，突然觉得整个世界的时间都慢了下来，甚至让我有种要是能永远停留在此刻静静感受美好的冲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其实只是你的心慢了下来而已。”沈倦从口袋摸出暖手宝塞进她掌心，在关心的同时做出了仅两人可知的加密承诺，“别冻坏了，以后还会有很多这样的时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程萧察觉到从手心和心头同时传来的暖意，心里甜蜜，忍不住出声问道：“你说，在国会大厦里工作的人每天看着这样的夜景，会不会觉得很幸福很有动力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能吧，不过对他们来说，这或许就是普普通通的日常而已。”沈倦望着对岸亮起的万家灯火，“就像之所以有那么多人出国旅游，不一定是因为国内的风景没国外好，而是想换个环境寻找新鲜感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今天对你来说，有新鲜感吗？”程萧突然转身，两人此刻的距离近得能看清对方瞳孔里倒映闪烁着的光芒，她清了清嗓子，有些认真又有些俏皮地问道：“和我一起看的风景和平时相比有没有不一样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沈倦望着那双盛着星光的眼睛，忽然想起他们两年前在拍摄片场初遇时，她也是像现在这样带着几分狡黠可爱的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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