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搁以往,沈棠多半会将信纸拍到祈善怀中让他自己看,这次却一反常态将信纸折叠回原状。她视线落向云策:“你师父写下这封信,元谋和子固可有在一侧伺候笔墨?”
云策摇头答道:“并未。”
这封信是云达【醍醐灌顶】之后,将他自己锁在屋中写下的。待云达再出来,不复此前的年轻俊美,高大挺拔的肩背佝偻着直不起来,浑身散发着行将就木的衰腐之气。
云策和鲜于坚还沉浸在变故中回不过神。
云达将遗书拍在云策怀中。
【这封信,亲手交给你那位主上。】
云策低头迟疑着不敢应答下来。
云达哂笑,苍老虚弱的声音哪还有睥睨天下的气势:【送封信都不敢?你以为为师会在信纸上涂抹什么阴诡下流手段害她?】
云策垂首道:【徒儿不敢。】
【敢还是不敢,你心里有数。】
云策口拙嘴笨不知该如何应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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